在丘念义的帮助下，应其天找到了一年前关于西山市的资料，大部分都是周刊报纸之类的，而且提及西山市事件的报纸非常多，几乎占据了所有报纸新闻的头条。
从这些报纸和网上查找的资料来看，他知道了，一年前，西山市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魔化，整个城市将近百分之三十的人口在那场浩劫里都牺牲了，剩下的无家可归的人安置在西山市救济所，或者安置在羊鑫黯资助建造的鑫黯镇里。
现在整个西山市已经被有关当局封锁了，里面没有一个人，常人也没法往里面走，可以说，西山市已经是灭亡了。
不用想，应其天也知道，肯定是魔界之门出事，导致大量未附体的魔进入到人的身体里，从而引发了整个事件，最后，估计是着实没办法，除魔卫们才以封印整个城市为代价，暂时控制了魔化向其他地方蔓延。
“要尽快找到所有秩序扑克和仁则天平……”应其天摸着身上的方块A。天道之书的力量只能用一次，也只有一个地方需要这个力量。
“话说，你女朋友呢？”应其天对面，丘念义放下手中的书籍，看着应其天，沉声问道。
“她回到秩序扑克里和我一起看报纸学认字而已。”应其天没有解释太多。
“秩序扑克？就是让我变成金波侠的卡片嘛？”丘念义只知道那是张印着梅花10的卡片，不知道卡片的名讳。
“是的，就是那个，姬兮缘也有一张卡片就是了。”
丘念义点头，秩序扑克的力量他已经见识过了，并不会觉得姬兮缘的消失是什么怪事。
沉默，丘念义低着头，沉思许久，眼神中明显有着疑问。
“我看到，你有着很强的力量，那些力量都是怎么来的？”丘念义轻声问。
盯着丘念义那晴明的眼神看了好久，应其天才说，“和你一样，我现在的力量不属于我，而是借来的。”
“和我一样？那些力量，也会让你变得脑子里充满嗜血的渴望？”丘念义不禁疑惑。
应其天摇头，靠在椅子上，叹气，说，“不同，我不会变成一个吃人的怪物，不过，代价，也是有的。”
“代价？”丘念义不懂。
“借来的东西，总是要还的，白借不还的人，大多都是无赖，不是嘛？”应其天笑了笑，像是在自嘲，“不过，有一点和你是一样的，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活着了。”
“有了力量后，我以为，我能变得更出色。”丘念义的表情很沮丧，得到秩序扑克后，他的生活没有出现太多的变化，只是偶尔会在城南里做一些无人知晓的除魔之事。
“不是挺出色的嘛，金波侠，不是人人都有胆子去挑战魔的。”
“达则兼济天下，自己有力量了，当然得保护需要保护的人。不过……”丘念义摊手，表示无奈，“我的一切没有变得更好，该被人欺负还是被人欺负，该打工还是要打工，甚至可以说，有了这个力量我的生活更糟了，打工有时候会因为去帮助别人而被扣钱，回到宿舍还得忍着不动用力量去报复，比起以前，心更累了。”
“忍耐可比为所欲为难得多，所以说，你很出色啊。”应其天说道，“不过，被人欺负了的话，要好好回应反击，保护别人之前，得保护好自己，不是嘛？”
“嗯。”丘念义将梅花10拿了出来，端详着，说道，“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份力量了，现在，我脑子里总有个声音让我去吞噬你，你知道嘛？”
“能猜到。”应其天点头，笑着说，“当你完全被这个声音淹没，我可能会是第一个收拾你的。不过，你还有一个选择，就是把秩序扑克给我，那样的话，你又会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“失去力量嘛？让我再考虑考虑……”丘念义盯着手上的梅花10，沉思着。
“除了时间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。”
两人陷入沉默，应其天能给的，也就是自己的等待，而不是絮絮叨叨说这说那的。
“念义，这不是应其天嘛？你俩认识？”不久，就在两人沉默了十分钟左右，一个熟悉的女声从丘念义身后传来，应其天往那一看，是昨晚的张少婷。
闻言，丘念义偷偷地将秩序扑克藏起，转身，对张少婷说，“刚认识的。”
“那我们还挺有缘，昨晚应其天和他的朋友可帮了我大忙了。”张少婷毫不避讳地坐在丘念义旁边，看着应其天，问道，“你的两位朋友呢？我记得是叫潘向豪和姬兮缘吧。”
“都有自己的生活。”应其天随口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。
“应其天，你也是东山大学的学生嘛？”张少婷继续询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为什么出现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啊？”
“跟念义来的，查点资料。”应其天敷衍着，眼咕噜轻轻一转，转移话题，“你和念义，很早就认识了嘛？”
“是啊，初来乍到的时候，第一个认识的就是这家伙，当时，我搬东西到宿舍的时候，不小心崴到脚了，就他帮我把东西都搬回宿舍的，还扶着我去医务室。”张少婷陷入回忆状。
“哈哈，像是恋爱小说里的陈俗情节。”应其天微笑吐槽。
“你这么一说，我都觉得像了。”张少婷点头赞成。
“有人喜欢她就不错了，还恋爱小说呢。”丘念义开玩笑道。张少婷出现后，他眼底的阴霾明显少了许多。
“嘿，这你就错了，昨天还有人向本小姐告白呢。”张少婷抬头挺胸，以一副高傲的姿态反驳。
“钱俊？”丘念义随口说道。
“你咋知道的？”张少婷疑惑。
“昨天钱俊的两个马仔让我去买陆露的周边，不过昨天体育场出事了，没买到，后来我舍友告诉我说，是钱俊要追你才买的那些东西。”
“你个臭傻子，你又不是不知道钱俊那混蛋喜欢的根本不是我，还帮着他追我，看我不打死你。”张少婷毫不犹豫就往丘念义上臂来了一拳。
“我当时又不知道，况且，昨天体育场出事了，没买成呢。”
“管你买没买到，先打了再说。”
“对了，昨天你不是去看陆露的演唱会了嘛，那边好像被魔袭击了，你没受伤吧？”捂着刚被打的部位，丘念义关心道。
“幸好当时有应其天和潘向豪两个除魔卫在，后面金波侠也来了，根本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就把魔搞定了。”张少婷转头，对应其天问道，“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除魔卫呢，应其天，这世界上所有除魔卫都像你一样厉害嘛？”
“不，单单说信念，除魔卫们就比我强得多。”应其天表现得很谦逊。
“你会飞，会用风，还会用冰都不是最厉害的嘛？”张少婷一脸觉得不可思议，又对丘念义说，“臭念义，我跟你说，除魔卫的战斗可厉害了，看起来比魔幻小说里的战斗场面还要浮夸呢……”
“的确。”丘念义紧紧揣着口袋里的秩序扑克，看着应其天，默默思考着。
张少婷的入场让气氛缓解了许多，三人讨论着除魔卫的事，只不过，两个男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心思。
两小时后，天色渐渐昏暗，夜晚正在逐步逼近。
“蹬蹬蹬……”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图书馆的安宁，二十多人，大踏步的来到应其天三人面前。
“好你个丘念义，找人打我也就罢了，还敢跟我的女人走这么近？看我等会儿不收拾你。”钱俊恶声恶气地对着丘念义低吼着，在他后面，一个行步如风，看起来有两把刷子的年轻人走到他跟前。
“钱俊，别人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，待人接物，须讲礼讲德，莫要开口便恶言相向。”马元陶训诫钱俊，看向应其天，恭敬地行了个拱手礼，说道，“我叫马元陶，应其天，两年没见了啊。”
“我，认识你嘛？”应其天并不记得这样一个人物。
“也对，记不住弱者是常事。”马元陶微微点头，又说，“两年前，你在地下拳击场里的最后一场战斗，就是跟我打的，只不过，我清楚自己没你强，所以认输了。”
闻言，应其天些微错愕，想起两年前的事，随后展开笑颜，站起身来，向马元陶鞠躬拱手表示感谢，“当年谢谢你的认输，给了我时间，那些时间对我来说极为重要。”
两年前，若是没有马元陶的认输，应其天绝对碰不上马新帅，绝对难以找回姬兮缘，也绝对拦不住张玉琼，虽然最后结果并不怎么好，但好歹让他送了张玉琼最后一程。
两年了，他也明白了，若是他母亲当年逃跑了，肯定会有不少人因为他母亲而丧生，魔是不可理喻的生物，他不敢想象，一个失控的魔走在城市里会招致多少人的死亡。
错愕的不仅是应其天，还有钱俊，他很清楚，自己的表舅虽然嘴上说得一通大道理，但心里的那股子好胜心极其强烈，每次只要钱俊开口说有人要挑战你，马元陶肯定都会接受，然后跑去将那人打倒，现在居然有人会让他表舅认输？他根本不敢想象，这应其天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。
“那天你去把马新帅揍了一顿，这事我还记得呢。”马元陶说道。当年他马家可是能只手遮天的，居然有人敢惹马新帅，这事震惊了他许久。
“都是往事了。”应其天笑笑，说道，“不知道，马元陶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？或者说……”
应其天盯着钱俊看了好久才说，“或者说，为了他？”
马元陶摇头否认，“不，我是为了自己来的，两年前，我觉得自己打不过你，但现在，我已经锻炼了两年，我相信，我已经有本事再次挑战你了。”
“挑战我嘛？”应其天犹豫许久，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个挑战者的战书。应其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有武力的普通人了，跟马元陶这种普通人打，他不知道该拿捏多少分的力量。
思考许久，应其天还是点了头，以前别人算是暗中帮了自己，现在别人要挑战，自己没理由拒绝。
“好吧，不过，这里是图书馆，不是切磋的场合吧。”
“肯打就行，我知道一块没什么人经过的空地。”钱俊冷笑，他还是相信自己表舅可以教训这个叫应其天的一顿。
“那，带路吧。”应其天微笑应允。
钱俊转头就走，应其天和马元陶对视一眼后，便缓缓跟上。
“念义，一起来吧？”应其天让丘念义也跟来。
“嗯。”丘念义点头，他明白应其天的想法，要是自己突然失控，只有应其天能阻止。他脑海里的声音，可从未消失过。
“我也要去。”张少婷跟上丘念义，两人并肩前行。
加上钱俊的小弟，将近三十人，绕过教学区，宿舍区，来到一块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。
这里十分空旷，也鲜有行人，只有最深处的一桶桶垃圾十分鲜明。
“这里应该可以施展手脚了，应其天，我们来吧。”马元陶走到空地中央，摆开架势。
“行。”应其天走到马元陶不远处，面对马元陶。
“等等。”钱俊阻止了两人准备开打的想法，冷声道，“既然是比胜负，那为什么不来点赌注呢？”
“钱俊，比武切磋，旨在交流，不要……”马元陶想要阻止钱俊继续说下去，然而却被应其天打断。
“那你说来听听？”应其天讥笑着。
“哼。”钱俊冷笑，大言不惭道，“只要你输了，那你就给我趴在地上扮小狗，绕整个东山大学汪汪汪叫一圈，并且，你和那个丘念义，要离我家张少婷远点。”
“你家？钱俊，你脑壳清醒点吧？破事多还要来烦我。”张少婷完全不屑于正视钱俊。
应其天只是笑笑，没有答应，转而说道，“既然他提的条件是你，张少婷，你也提一个吧。”
“那就让他钻进那边的垃圾堆里，然后发自拍到学校论坛里，让人知道他已经回归自己的老窝了。”张少婷接茬，她觉得，应其天是除魔卫，不会输给马元陶这样的人。
“怎么？这个赌注，敢接嘛？”应其天似笑非笑地盯着钱俊。
“哼，谁怕谁啊。”钱俊冷哼点头。
“应其天，用赌注束缚你自己的手脚，这真的好嘛？”马元陶询问，他只是过来挑战的而已。
“如果说，我们最初的战斗是在当年的地下拳击场，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复刻罢了。”应其天只是笑笑，毫不在意，“你享受你的战斗，我做好我的拼搏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我们开始吧。”马元陶又一次摆出架势。
“好久没这样战斗过了……”应其天摆出应家拳的架势，他确实很久没跟普通人战斗过了，为了公平，他会控制力道，并且不用术法的。
与人类的战斗，就用人类的方式赢，应其天自己清楚，马元陶，值得这个尊重。
马元陶跨步向前，直冲应其天，右手冲拳，直攻要害。他清楚应其天是个强大的对手，要赢就不能留手。
或许是习惯了与魔的那种战斗，速度，力量，还有各种奇怪的能力，应其天都已经见识过，现在遇上马元陶这种朴实无华的直击，只是觉得慢如蜗牛且软绵无力。
一时之间，不知道怎样进攻才能不伤害到马元陶，应其天侧身躲过一拳，本能般地想要抬脚反击，不过思考一番后，选择留手。
夺势不饶人，马元陶开始追击，拳脚相加，连消带打，不断朝着应其天的要害攻去。
应其天不慌不忙，格挡兼躲闪，一次次地防下马元陶的进攻。
“应其天怎么一直被压着打啊……”张少婷看到马元陶如此迅猛的攻势，心里不禁为应其天一阵担忧。
“打！打他，把他打得屁滚尿流。”看到自己表舅不断追击，钱俊嘴上打气，心里更是痛快。
“呜呼！打啊！”
“狠狠地揍这个蠢逼。”
……钱俊的手下一起起哄。
“被压着打的，可不是应其天。这种，根本就不算是战斗。”丘念义悄声对一旁的张少婷解释，他是金波侠，虽说不懂武术套路，但经历过不少战斗的他，至少能看清孰强孰弱。
连续不断地进攻了三分钟，马元陶的体力开始有所消耗，攻势开始稍微慢了几分。
就在钱俊开始跟他的手下吹嘘他的表舅多厉害的时候，应其天抓住空隙，挺身而进，双手格挡掉马元陶的一招双锋灌耳后，反身肘击，软绵绵的一击打在马元陶小腹上，迫得他后退十步，险些跌倒。
“这……”钱俊惊掉大牙，这是什么情况，刚刚还被压着打，现在一击就将自己表舅打趴下了？
“咳咳咳……”马元陶干咳两声，站起身来，朝着应其天拱手，摇头承认差距，说道，“两年时间，我们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啊，这场战斗，我输了。”
“如果是两年前的我，肯定会被你打得措手不及的。”应其天还礼。连续打了十分钟，马元陶连应其天的防御都破不了，而且体力也没他旺盛，再打下去，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。
“这算什么？啊？就这样输了？你不是还能打嘛？”钱俊快步走到马元陶跟前，嘴中不断发出质疑的话语。
“你是怎么修炼才能变得这么强的？能否给予我一点教导？”马元陶无视钱俊对应其天发问。
“我现在都不算普通人了，按照平常说法，我算是除魔卫吧，常规修武，我肯定没有这么强就是了。”应其天想了会儿，回答道。他的经历别人没法复刻，但若是有人想要变强，他还是会给人指出一条道路的。
“除魔卫嘛，我记下了。”马元陶点头，丝毫不理会钱俊，转身，陷入沉思。
“嘿嘿，应其天打得好啊。”张少婷跑到应其天身旁，赞叹的同时，转身对钱俊说，“那个，钱俊啊，打赌的事，你没忘了吧？”
“忘你妈！”钱俊破口大骂，转身对马元陶怒斥，“表舅，你不是还能打嘛？打啊！就这样认输了？”
“我这次来切磋，本就不在意胜负，认清差距更为重要。现在，对手比我强很多很多，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，我会继续努力去超越他，而不是像你一样在这大吼大叫的。”马元陶冷声训斥。
“就知道讲屁话，马元陶，你以为你谁啊你……”钱俊气急败坏，猛地跺脚，想要破罐子破摔，不过，一个冰冷的手掌微微握住了他的咽喉，应其天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这位，钱同学，我们的赌注，什么时候兑现呢？”应其天只是站在钱俊身后，就让后者感到一股寒气，不敢多动弹。
“什？什么赌注？”钱俊装疯卖傻，不打算承认。
“呵哼，就知道你是无赖。”应其天冷笑，抬手，一巴掌将钱俊扇到垃圾堆里。
“你，你又打我？”钱俊捂脸，气狠狠地盯着应其天。
“想操纵别人的胜负为自己打赌？输了还不认账？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？一个小丑，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呢？”应其天冷声嘲讽。当年打地下拳擂的时候，他就是一枚棋子，被别人操纵着胜负，然后帮马新帅这个开赌盘的打赌，想起马新帅，他心底就一阵作呕。
“别愣着啊！帮我打他，打死他个鳖孙！”钱俊气急败坏，想让自己的小弟出手。
应其天只是四周瞄了眼，这些小弟便不敢动弹，中午吃的苦，他们可不想再来一遍。
“张少婷，还要拍照嘛？”应其天转身，对张少婷问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张少婷看着倒在垃圾堆里起不来身的钱俊，只是在一旁发笑，说道，“算了吧，这样的人，拍照发论坛，也就污了别人的眼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你说了算。”闻言，应其天转身离去，张少婷和丘念义也紧随其后。
不久，三人来到一间餐馆，张少婷说，她心情好，要请在座的各位吃饭，赶路期间，她也是一直笑个不停。
“我的张大小姐，你嘴不累的嘛？还在笑呢。”丘念义自己也是忍俊不禁，只不过没有张少婷笑得那么夸张。
“确实，嘴有点累了，不过想到钱俊那模样，我还是想笑就是了。”
“我不可能一直在你们身边，你们不怕报复嘛？”应其天说道。在他身旁，姬兮缘已经自己出来了，蹭饭这一手技能，她和应其天是学得有模有样。
“怕啥。”张少婷不以为然，说，“那个钱俊之前能召集这么多小弟，就是因为家里有几个烂钱而已。”
“我自己倒是没所谓的，就是会有点烦而已。”丘念义不禁摇头。
“念义，你别怕，我罩着你。”张少婷说道，“其实，那个钱俊现在就是打肿脸充胖子，他家以前依附马家才赚到很多钱，现在，马家没了，他家在一个月前就宣布破产了，否则他也不会突然想当我男朋友，纯粹就是想利用我，拿我家的钱来为他的混账日子凑数罢了。”
“张少婷，你家很有钱嘛？”应其天随口问道。
“她家确实有钱，不过跟马牛羊三巨头比不了就是了。”丘念义是完全清楚张少婷的情况的。
“叮铃铃，叮铃铃……”一阵极其复古的铃声响彻四周。
应其天掏出手机，潘向豪给他打了电话。
“喂，潘向豪，出啥事了？”
“应其天，帮我个忙，现在有些坏家伙在城南周围用了附魔药剂，现在，整个城南收到的魔物报警电话少说五十起，我们除魔科的人手根本不够。”潘向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。
“行，我就在城南，你把坐标发我。”听到这个消息，应其天眉头紧皱，附魔药剂，她母亲就是被这东西弄成了魔，现在这药剂居然没有消失。
“飞起来就能看到，你速度快，优先去远处，一路小心。”潘向豪急匆匆地挂断电话。
“潘向豪嘛？是出什么事了嘛？”姬兮缘本来安静等着吃饭的，听到潘向豪三个字，她也明白，估计是出事了。
“嗯。魔，咱俩走吧。”应其天起身，带着姬兮缘就往外走。
“不吃完饭再走嘛？”张少婷想要挽留道。
“魔的事，不容耽搁。”应其天回答后，像是想起了啥，转身嘱托，“念义，我知道你已经半只脚化为了joker，千万别再战斗了。张少婷，看着点念义，切记，千万别让他参与任何战斗。”
说完，应其天抱起姬兮缘，一跃而起，化为空中的流星，一闪而过。
“念义，什么战斗啊？”张少婷听得有点懵。
“没啥，我们吃我们的吧。”丘念义并没有解释太多。
……半小时前。
“真的是，**嘛的。”钱俊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时候，应其天三人早已走远。
对待普通人，应其天还是很温柔的，扇了钱俊一巴掌，只是把他的脸打痛而已，如果他是魔，估计整个下巴都烂了。
“一报还一报，自己弄了个赌局还赖账，怪谁呢。”马元陶只是在一旁冷眼盯着钱俊。
“马元陶，你好歹是我表舅，就真的一点都不帮我是吧？”钱俊质问。
“帮你不过是情分，况且，你让我来这，也不过是让我跟人比武切磋，我也做到了，不是嘛？只不过没打过而已。”马元陶实话实说。
“你他妈的混蛋，害我丢人丢大发了。”钱俊嘴里全是脏水。
“嘴上不留德，身体可是会遭罪的。”
“我可去你妈的吧。”钱俊越想越气，撂下狠话，“马元陶，今天我算是记着你了，改天我再跟你算这笔账。”
“马家家道中落，你家的产业因为依托马家，在马家陨落后，你家失去依靠，这两年资产是一落千丈，一个月前，你家就宣布破产了，我还帮你是看情分，不要在我这装什么大头鬼，不学无术的你，没这资本。”马元陶实话实说。
“你闭嘴！”钱俊听到马元陶的话，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“是真的嘛？他家已经没钱了？”钱俊的小弟还在现场，完整的听到了马元陶的一番话。
马元陶只是点头。
“好你个钱俊啊，你家都没钱了，你还敢喝我，而且还跑来我们这借钱，我的五千，快还来。”听到没钱，第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就是钱俊那些靠钱拉拢的小弟们。
“一万……”
“两千，还我……”
“六千……”……
一堆小混混将钱俊围住，他想跑，却已经没辙。
“你为了你那些奢侈生活还找你的手下们借钱了？”马元陶问。
“表舅，求你，救救我，他们会把我宰了的……”钱俊陷入困境，又一次求助马元陶。
“快还钱！”靠得最近的一个混混手下，完全不留情面，朝着钱俊脸上就是一拳。
马元陶不禁摇头叹气，不过还是帮了钱俊，“各位手下留情，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，改天我会帮他把钱全还上的。”
“哼，行，马师傅我们惹不起，既然他也愿意为你还钱，我们不打你，不过，赌注，我们也记得……”
一行二十多人，一点都不留情面，抓起钱俊就把他扔到了垃圾堆，并且拿起手机拍照。
今后几天，东山大学论坛上，多了一个热门话题，一个被人唾骂的垃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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